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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这个左相不说出自己的身份,一定是心怀不轨,想从她身上套出点与王府有关的事情,这是鱼初笙心中所想。
钱远墨听到“男宠”
二字,一下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偏偏笑完他又一本正经地给鱼初笙介绍:“鱼神探,这位可是当今左相。”
祁子舟也有些难堪,但面上仍然保持淡定,淡淡一笑,说:“今日我就跟姑娘重新认识一下,在下祁子舟,并不是什么……男宠。”
鱼初笙冷笑一声:“不必了,左相大人的名声可是很响,你对我们家王爷做的那事儿,还有把我绑来祁府的这事儿,我都不想再问,今日既然钱捕快来接我,还请左相大人放我走。”
钱远墨有些汗颜,若是云之知道这丫头这么护着他,会不会高兴魔怔?
他还记得她失踪的那一日,洛云清派唐风几乎将整个京都翻了过来,都不见她的踪影。
洛云清没有办法,又去找他,想借住府衙的力量,甚至跟他说:“就算你私闯民宅,也得把她给我找回来。”
那时候钱远墨似笑非笑地问他:“云之,你为什么对这小丫头这么上心?”
那个冰山的脸竟然稍稍红了红,故作淡定地说:“本王,动心了。”
他和洛云清同岁二十又二,认识快二十年,还没见过他为了谁这样过。
他一直都是淡淡的,甚至先皇驾崩,他也只是闷自己了几天就过去了。
第二天平阳侯常毅之后平阳郡主和她的母亲便来到了京都,皇上圣旨让安宁王府接待,洛云清就把找鱼初笙这事儿全权交代给了钱远墨,还是他领着一群衙役,唐风领着王府的一群侍卫,几乎问遍了南市的大街小巷,才终于有人说,前两天看到一个挂着祁府令牌的人,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子打那儿经过。
恍神间,便听祁子舟缓缓地说:“鱼姑娘莫要误会,我那守卫说,见你在巷子里昏迷,这才将你救了回来,实在不知姑娘竟是安宁王府的人。”
鱼初笙无语地看了一眼祁子舟,不想再说什么了,他当真以为她不知道么?
那日她醒来时就已经听到成续跟他说的那番话了,救她回来?可笑,那为什么不让她离开?
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等她回了王府,一定要让洛云清小心左相,更要小心的,是皇帝。
钱远墨说:“鱼神探,快随我回去吧,这几天找你找的可苦了。”
鱼初笙轻轻嗯一声,跟着钱远墨离开,刚踏出门,就听身后的祁子舟唤道:“钱少将。”
鱼初笙回头,钱远墨却只是定住了身子,并不回头,淡淡的回应:“说。”
似是有些犹豫,祁子舟低声问:“钱少将和钱将军,到底是谁的人?”
钱远墨这才扭回了头,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子舟,不答反问:“左相大人以为我是谁的人?”
祁子舟敛敛眸,声音压的极低:“钱少将的长姐,快要封后了吧。”
祁子舟这是在试探呢,从钱贵妃这儿来看,钱家应该是为宣文帝卖命的,但偏偏,钱远墨又和洛云清走的极近。
钱远墨笑道:“我不是谁的人,只是比较随心所欲,做自己该做的事。”
语毕,他示意鱼初笙可以走了,朝大门的方向走去。
鱼初笙有些搞不清楚状况,总觉得两个人的话里含着玄机,想着估计又是朝堂权势之争,也不在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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