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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左等右等,却一直无人来敲石府的大门。
就算皇帝驾崩,而石皇后决定秘不发丧的话,也得些老臣去商量拿主意啊!
怎么可能这么安安静静。
石义宽有些坐不住了,便着人去打听宫里的消息,可是派出去的人却直到天黑都没回来,真正的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!
石义宽这下坐不住了,他只能派人去寻崔行迪,过了半天,崔行迪来信说,请石国丈去城外长亭边一叙。
若是平日,石义宽绝不会以身涉险,去不熟悉的地方赶赴这等秘密约会。
可是现在,他谋害当今万岁却不知道结果吉凶,一时间全家的荣华富贵即将不保,必须得找个得力的人来商量。
所以左右权衡,石义宽一时也估计不到太多,便匆匆上了马车,赶赴密会的长亭。
当马车出了京城,在一片夜色里踏上一座郊外的木桥时,马车走到桥的正中央,便听见咔嚓一声响,那桥面居然坍塌成两段。
在一阵人叫马嘶声里,石国丈连同马车一起跌落入了深河之中……
第二日天明,等有人路过发现这桩惨事时,那水面漂浮着五六具尸体,场面惨无忍睹……
当石国丈夜里出行,意外遇到断桥,落水而死的消息传遍朝野时,一时群臣色变,纷纷私下议论这意外的背后可是另有乾坤。
石皇后痛失父亲,悲痛难抑,万岁也颁布圣旨,重责当地县衙官员有尽心查看本县的桥木安全,以致酿成这等惨祸,另外厚葬国丈大人,追封领地和遗孀,以示万岁对岳丈的追思之情。
可是身在京郊一处大宅里的崔行迪却放松不下来。
说实在的,他实在不愿看到自己第二套计策也落空的消息。
可是石国丈派出的人在宫门口被擒获时,他便猜到,石国丈已经暴露了。
所以,他当时立刻制定了杀人灭口之计,让石义宽死于一场意外,也算是断了追查子母蛊的线索。
他的暗探送来w州的消息,崔行舟已经带着柳眠棠登船入京了,算一算,就算他们日夜赶路,也要在十日后才能到达京城。
有这十日的功夫,足够他湮灭罪证,收拾一下残局的了。
只是这样的一来,他便少了对付崔行舟的得力人手。
不过他不急,满朝的文武,人心浮躁,权利的倾轧永远不歇,就算少了绥王、石义宽一流,也并没有改变什么。
毕竟他总能寻到可以利用的合适人选,毕竟他这么多年都忍下了,再多个十年也无所谓。
“都统!
万岁宣召您入宫!”
就在这时,部下突然来传话。
崔行迪的面色暗沉,皇帝……果然是醒了。
隐龙卫入宫走的并非宫门,而是有隐秘的专用通道,直达皇帝的书房。
每一次,他都是这样秘密来见万岁的。
当崔行迪坐着轮椅来到书房时,刘U正坐在龙案之后批改奏折,对于一个昏迷月余的人来说,万岁的气色还真是算好,丝毫不见卧床骤醒之人的虚弱感。
当崔行迪进来的时候,刘U慢慢抬起头,上下打量了他道:“崔家满门忠烈却一直被皇室忌惮,没想到选出你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残废做了隐龙卫,却养得五毒俱全不忠不义……”
崔行迪听得心里一沉,慢慢道:“臣哪里做错了,还请陛下重责,可是陛下之言,臣实在是听不懂……”
就在这时,书房一旁的书架后绕出一人来:“五哥,有何不懂之处,须得我来给你解释一遍?”
崔行迪定睛一看,本应该还在w州的崔行舟此是却出现在了京城中。
他沉默地看着崔行舟,慢慢笑道:“万岁,臣领受圣职,原该隐秘形式,万岁为何将臣的身份泄露给了淮阳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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