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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妹忙抬起头笑:“在宫里学过一些,不过用来消磨时光的,并不真懂。
陛下,的确如云姐姐所言,这棋才到中盘,说输赢太早了。”
刘弗陵侧头凝视着云歌,温和地问:“要继续下完吗?”
云歌摇摇头:“不想玩了。”
偷眼瞅到小妹正看向窗外的梅花,小声说:“我知道是你赢,你想吃什么?听于安说你喜欢吃鱼,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鱼?我做给你。”
刘弗陵想了一瞬,也是低声说:“我想吃‘思君令人老’。”
云歌脸红,“这是什么菜?我不会做。”
说着就出了屋子。
没想到,刘弗陵也跟了出来,陪着她向厨房行去,“你都做给别人吃过了,怎么不肯做给我吃?”
云歌愣了下,才想起公主府的事情,心中震荡,“你吃过了?你全都猜对了?那个重赏是你封给我的?”
刘弗陵含笑点头。
云歌突然间觉得无限心酸,刘弗陵眼中也有同样的神情。
他们究竟是无缘,还是有缘?若说无缘,她的心意,他都懂,他的心意,她也都懂。
他和她,虽一个偏静,一个偏动,却喜好相同,心性也相近;若说有缘,她和他却无数次阴差阳错。
现在更因为他的身份,生生地隔出了一条天堑。
刘弗陵明白云歌心中所想,说道:“以前的事情是无可奈何,以后的事情,我们自己决定。”
云歌低下了头,以后的事情?
刘弗陵叹了一口气,他的身份带给云歌的困扰太大,而他只能选择强留住她。
他是在赌博,赌他可以用一年时间留住云歌的心。
可是他真的能吗?
一年的时光说短很短,说长却也很长,总不能日日愁云惨淡。
何况她总归是要离开的,更应该珍惜相聚的日子。
云歌抬头而笑,语气轻快地说:“我还有一件事情没和你算账,等冰化了,定要把你推到冷水里泡几个时辰。”
刘弗陵莫名其妙,“什么账?”
想到当日霍府,两人一个桥上,一个桥下,云歌九分心酸,一分好笑:“以后想算账时,再告诉你。”
时间一晃而过,从云歌受伤到现在,刘弗陵在温泉宫已住了小半年。
此事不能说未有先例,刘彻晚年就经年累月地住在温泉宫,可刘弗陵正值盛年,多少显得有些反常。
而且年关将近,他还要主持庆典、祭拜天地,祈求来年五谷丰登、国泰民安,所以只能回长安。
本想把云歌留在骊山,可想着众人迟早会知道,那迟就不如早了。
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有把握,一年后云歌是否会愿意留下,而他们两人分别的时间已太长。
久别重逢,他实在不愿意别离,所以哄着云歌跟他回了长安。
云歌随刘弗陵回宫,如何安置云歌让于安十分犯愁。
未央宫中,除皇帝起居的宣室殿外,后宫诸殿中,椒房殿最合他心意,不过上官皇后在住。
别的殿要么太远,要么太简陋,要么太不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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