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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幼当然不知道,在她昏睡这段期间,瑜亲王可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照拂,连镜子都没照过。
她点点头:“难看!”
一向注意仪表的瑜亲王,大概一辈子都没被人说过丑,可如今他毫不在意,只是紧紧揽着她,唯恐她会跑掉一样:“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好……幼幼,我求你了……今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好不好……”
容欢嗓音中藏着疲倦与痛楚,觉得自己已经被她折磨到老了二十岁。
幼幼偎在他怀里,呆呆眨了眨眼,反应过来:“我睡了有多久?”
他回答:“十天了……”
“十天?”
这么久!
记得上次撞树她也没有昏迷这么久啊。
“你一直在发烧。”
回忆当时情景,容欢脸色有点惨白,又赶紧搂了搂她。
其实幼幼根本没有打算自杀,只不过恨他不相信自己,一时冲动所为,现在想想,也是心有余悸,她抿着小嘴不吭声。
容欢低头问:“好宝贝……你还生我的气呢?”
他不提还好,一提幼幼就忍不住委屈:“反正你也不信我,不如让我死掉算了!”
容欢就跟吞了金块似的,脸庞十分抽搐难看,然而当她挣脱开他,又跟没了骨心主一般,忙扑上前拥住,连连道歉,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幼幼,你原谅我,是我错了。”
他仿佛小鸡啄米一样,轻轻啄着她颈上的肌肤。
幼幼难忍心内酸涩,吸了吸鼻子,一字一顿地道:“我、我就是想要告诉你,当年我可以为孟瑾成做的事,现在也同样可以为你做。”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容欢眼底蓄满伤楚,缓缓掩下睫,“幼幼,我只是对自己没有信心,曾经我努力了那么久,你都不肯看我一眼,如今你回来,我总是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,我害怕你什么时候又念起孟瑾成的好,害怕这样的日子持续不了多久就又破灭了,既是如此,那还不如……”
幼幼方知他心底的真正想法,情不自禁泪流满面:“那你现在肯信我了吗?”
“信了……真的信了……”
容欢近乎虔诚地吻了下她的额心。
“那、那你还会不会再把我轰出书房,不理睬我了?”
幼幼撅着小嘴,对于某人先前的所作所为,心里可仍在记仇呢。
“不会。”
此际她睫毛水漉漉的,似那淋了雨的蝴蝶,可爱到不行,容欢低头轻轻呷了一下,“今后你在这里,想住多久就住多久。”
这还差不多……幼幼稍稍消了一点气,忽一转念,又委屈十足地质问:“那我绣的荷包呢,当时我绣了好久的,你居然就那么给扔出窗外了!”
“你瞧……”
容欢从袖里掏出一枚粉物——可不就是她绣的双莲并蒂锦绣荷包么,“其实那晚你跑掉之后,我就给捡回来了。”
幼幼一瞧还真是,而且干干净净,没有半点土污,转而又问:“那我绣得袜子呢。”
“穿着呢。”
容欢笑了笑,“还有鞋垫子,很是合脚。”
幼幼瞟见他腰上系的腰带也是自己绣的那条,不自觉微微红了脸。
容欢则跟牛皮糖似的捱着她,凑在耳畔轻轻呵气,话音中满是讨好的意味:“那首你写得极好,我现在都会吹了,想不想听?”
幼幼心房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,却又不肯端下劲儿,拂着自己一绺小头发嘟囔:“不要,反正人家对你来说也不重要……”
她这一声“人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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