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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他女朋友宁可跳河也不愿分手,他长的好帅!”
护士甲眨着心心眼。
“切,这种男人最花心了,没有安全保障。”
护士乙一脸不屑,却扭头又看了眼。
讨论声音虽小,可一字不落的传到陈墨耳中,他挂掉电话,只抬头冷冷一眼扫过去,交头接耳的小护士立刻噤声。
小草已被送至观留室,他推开门走进去。
简单的临时病床,支架上挂着葡萄糖水瓶,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滴滴下落,护士给她换了病号服,盖上被子,她安静的躺着,面色苍白,细细的手腕露在空气中,有些发青。
没多久,孟行进来,手里拎着几个纸袋,递过去不解的问,“老大,你要的衣服,怎么没一会儿工夫,你也折腾到医院来了?和着我两个医院来回跑,成打杂的了。”
陈墨也不解释,将女式的那套取出来放在床头,把钥匙抛向孟行:“你去车里等我。”
孟行挠挠头,想开口说什么,最终憋住,转身离去。
陈墨拿着男式的去洗手间更换,穿上干爽的衣服,冰凉的身体慢慢有了温度。
明明是要惩罚她的,可自己却总是跟着吃苦头,从很早前认识她时起便是。
少年时候的事情不受阻拦的回想起来,包括他们最后见面的场景。
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,家传的本是一对,龙凤呈祥,他自小带着凤纹古玉,而龙纹的那枚已不知去向,他一直不相信是她偷的。
但时光荏苒,当年那个倔强的宁可在他家脱光衣服显示清白的女孩,再次重逢,却偷了他的钱包。
她为了钱,卑微的任人摆布,扮出一副可怜的样子,临走却狠狠踹了自己一脚。
她为了钱,陷阱也义无反顾的往下跳,从小偷又升级到劫匪,明知是旧日相识,依然咬伤他。
他在任何人眼中,虽然年轻,可依旧是沉稳而强势的,独独到她这里,讨不到一丝便宜。
没有缘分的人,不会相遇,他们的缘分,不是好的,只能算是孽缘。
他看了眼她,也许一笔勾销是对的,不再见面,对他们,都是好事。
病房一片静谧。
白色的床单,淡蓝色的病号服,她的袖子撸起,露出一截胳膊,暗红色的暖水袋很扎眼。
陈墨觉得自己应该走了。
就像江边说的那样,他们谁都不再相欠,各走各的人生路,如此这般,再不相见。
他站起身,掏出钱包,皮子沾水后有些暗沉,他把卡□□,现金和钱包一起放在枕边,崭新的衣物下面。
车内,孟行无聊的听着广播,看到陈墨拉开车门坐进来,有些忐忑不安。
“老大,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陈墨看了他一眼,反问道:“你知道你做错什么吗?”
孟行试探的问:“使坏太出格,老让你给我收拾烂摊子?我真以为那妞和你没什么关系。”
陈墨摇摇头。
“你错在不应该告诉我。”
她有足以自保的能力,反而因为他,受到更大的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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