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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学会见什么风使什么舵。
现在我们就散会吧。”
图夫塔坐在椅子上,焦躁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。
米哈伊拉紧皱着眉头,脸色苍白得十分难看,连夜的失眠使他眼圈发黑。
他坐在窗子旁边,啃着手指甲。
听到茨韦塔耶夫最后的两句话,他不再费劲地啃指甲,朝聚会的人们转过身来。
“我反对再搞这一类名堂。”
他突然发起火来,粗声粗气地说,“我个人认为我们应该服从大会的决议。
我们已经摆出了自己的观点,但大会的决议必须服从。”
斯塔罗韦罗夫赞同地看了看他。
“这也是我想说的。”
他口齿不清地说。
杜巴瓦盯着米哈伊拉,毫不掩饰脸上嘲弄的表情,半阴半阳地说:
“谁也管不着你。
你自己到省党代会上去‘低头认罪’也可以。”
米哈伊拉跳了起来。
“杜巴瓦,你这是什么口气?我直率地告诉你,你所说的话让我感到反感,这使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昨天的立场。”
杜巴瓦不耐烦地对他挥挥手:
“你也只能这么着了。
悔过自新去吧,向他们忏悔,现在还不晚。”
杜巴瓦和图夫塔等人握手告别。
他走后,米哈伊拉和斯塔罗韦罗夫也立刻离开了。
1924年,挟冰裹雪的时期到来了。
一月刚开始,严寒早已在积雪的大地上逞凶;进入中旬,到处是狂风怒号,大雪狂舞。
西南的铁路线已经全部被白雪覆盖。
人们在同严酷的大自然作斗争。
除雪车前面的钢铁螺旋钻透一个个高大的雪堆,为列车开路。
天寒地冻,风雪肆虐,电报线也结冰冻裂了。
十二条线路中只剩下三条畅通。
在舍佩托夫卡火车站的报务房里,三架莫尔斯电报机在不停地响着,只有内行人的耳朵才能听懂这种嘀嘀嗒嗒的语言。
女报务员都还很年轻。
估计她们从开始工作到现在,收发的电报纸带也不会超过两百米。
而她们的同事,那个年老的男报务员,却早已经收发电报约二十多万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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