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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国内一本难求,甚至朝廷也不得不苛令禁止《孙逸仙》的传播,谁要是家里有《孙逸仙》这本禁书,便视为孙先生的同党,处以斩刑。
王永安“兴奋不已”
地拿着书信,大叫道:“小的们,看一看这是什么?这是龙培孚写给反贼头目孙逸仙的投诚信啊,还好我们早早地得到了证据,知道了他就要造反。
否则啊,大家都成了他的投名状了。”
一众士兵们纷纷侧目,惊讶地发现那的确是署名给孙逸仙的书信,只是不知道其中内容是什么。
不过王永安也不需要他们知道书信里的内容,自然有朝廷的人来判断真假,如今龙培孚已经死了,想要证明书信的真假,就必须找到龙培孚的笔迹。
随后王永安将书信拿到了增厚的府上,让他观看起来,增厚曾经与那龙培孚有过书信来往,而且他虽然是满清旗人,但汉学文化造诣颇深,一看笔迹便认出来这是龙培孚的亲笔书信,待读罢内容之后,更是震惊得几乎跌倒在地,尖叫道:“岂能……岂能……岂能如此,岂能如此啊!”
增厚心中悲凉不已,没想到这龙培孚如此狼子野心,居然要推翻满清,换取功名,尤其是欺骗自己许久,的确让增厚这个讲义气的满族人愤恨不已。
他立即表示:“我与这龙培孚之仇不共戴天,若是让我见到了他,非要杀死与他。”
王永安心中冷笑这龙培孚早就被自己弄死了,嘴上却挂着和煦的笑容,道:“增大人,我早就得知这龙帮主,似乎与增大人交情匪浅,却不想他是利用了你,想要作那乱臣贼子。”
增厚愤恨道:“是啊,龙培孚,其心可诛啊。”
王永安道:“增大人是皇族旁系,我们自然信得过您,只是增大人,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“你说。”
增厚喝了一口茶水,缓了缓情绪。
王永安道:“增大人,您往年,您和太皇太后(慈禧)关系极好,每年太皇太后的寿辰,总能收到您的礼物,太皇太后也时时不能忘了你。
而且这漕运在您的手中,已然恢复了那太平匪破坏后的繁华,可以说是您千辛万苦地挽救了大清国的漕运,而大清国的漕运盐税,占了朝廷收入的三成,所以,若说大清国能够自太平贼乱天下后延续至今,您增厚增大人功不可没,乃大清脊柱是也。
“
“唉……我又何德何能,总归是太皇太后的识人善用。”
增厚自鸣得意,却又故作谦虚地说道。
王永安却忽然话题一转,道:“增大人,您做盐运使已然超过了十几年了,身家巨资,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嫉妒。
我听说,那摄政王载沣早就想把盐运司握在自己手里,只是内务府护着您。
可毕竟载沣是吾皇陛下的生父,俗话说的好,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,随着陛下日日长大,载沣羽翼渐渐丰满,增大人恐怕距离这盐运使的位置是越来越远了。”
增厚心中顿时焦急起来,他往常有个模糊的影响,却没有王永安分析得如此透彻,盖因为大家都是满清的黄带子,做官还不至于斗个你死我活,可是被王永安这么一说,他猛然惊醒起来,随即联想到载沣掌权之后的种种,尤其是津浦铁路的修建,似乎更是对着自己发力一般。
谁都知道,漕运之利天下魁首,津浦铁路开头之后,这京杭大运河漕运便成了摆设了。
王永安见他脸色几经转变,知道他心中复杂至极,于是添油加醋道:“增大人,如今这龙培孚谋反,便是有证据证明龙培孚是利用了你,可若是有人想要对付你呢?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增厚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王永安冷笑道:“就算这书信表明了你是清白的,可是也有人会太有加醋,在朝廷那奏你一本识人不明,失察之罪,到那时候摄政王若是顾忌八旗相互之恩,与你免职永不叙用,若是不顾及,将你当做那和珅,图了你的千万家资,恐怕……”
“当啷!”
增厚的茶杯摔在地上,吓得他脚都软了。
王永安见火候到了,便笑道:“不过增大人你倒是不许害怕,我给你出一计策,可保你官职财富无忧!”
增厚立即抓住王永安的手,说道:“贤侄,贤侄你有和妙计,快快与我说说,快些与我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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