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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新的气息充满整个口腔,直到全部顺着咽喉而下,桃漾躺在枕上,等待着身体的反应。
半个时辰过去,桃漾心神忐忑的望着帐顶,身体未有不适,身下也未有湿黏,她心中缓缓松了口气,心神松下,在枕上躺了这么久,倒真的有了些困意,阖上眼眸睡了下去。
待至午时中,到了用午膳的时辰,平日里桃漾都是要陪着谢老夫人一道用膳的,拂柳见她迟迟不起身,就进了卧房来唤她:“姑娘——”
“姑娘——”
拂柳连唤了两声,才听到床帐内桃漾应了她一声,拂柳闻言就要上前来挂起床帐,只听桃漾哑糯的嗓音道:“先别过来。”
拂柳急忙止了步子。
床帐内,桃漾撑肘坐起身后,再检查了一遍衣服被褥,确定未有任何痕迹后,彻底松下心神,自己撩开床帐下了榻,问拂柳:“什么时辰了?”
拂柳回:“午时四刻了,奴婢见其他几位姑娘已去了老夫人那里。”
桃漾应了声,梳洗过后,也去了老夫人的屋里用膳。
——
晚间,桃漾来到鹿鸣山时,谢嫣也在。
谢嫣白日里在存玉堂见到那只小象,极为喜欢,用过晚膳后,在院中闲待无事,就来了这里。
桃漾和谢嫣在香苑里陪着小象玩了好些时候,天色已晚,谢嫣就回了府中。
桃漾住在碧月阁水榭内的厢房,沐浴过后就上了榻,躺在枕上,乌眸黑亮,盯着帐顶瞧。
谢怀砚来到这里时,卧榻一侧点着一豆烛火,他抬手挑开轻纱罗帐,入目娇靥清丽,冰肌玉骨。
桃漾闻声从枕上坐起身,乌眸明澈看向他,待谢怀砚在榻边坐下,将手中一直攥着的香囊递给他:“昨日便绣好了,怀砚哥哥瞧瞧是否合心意。”
谢怀砚垂眸看向桃漾手中的香囊,是那日在游廊下她画下的仙鹤图样,在蜀锦上被她绣的惟妙惟肖,冷白指节抬起接过,在鼻间轻嗅,里面除了清神去暑的龙脑、甘松外,还添了莲子香。
谢怀砚薄唇勾笑:“桃漾妹妹有心了。”
桃漾对他轻应了声,再拿过他手中的香囊,嗓音温软:“我帮怀砚哥哥系上。”
她微微倾身,披散于肩的青丝顺势而下,如瀑布般滑至肩侧,垂眸认真的在他腰间系着香囊。
谢怀砚修长指节抬起,触在美人骨,将一泻而下的青丝拦挡住。
待桃漾系好了香囊,他指节挑动,将青丝抚至她耳后,桃漾抬眸看他,温和说着:“怀砚哥哥衣袖间的仙鹤不好临摹,这香囊可要好生收着,别被什么恶人设计了去让凶狗给咬的稀碎。”
卧房内寂静,烛火昏黄。
谢怀砚眸色幽深,与桃漾相对,他闻言眉心微抬,口中低声重复了那句:“恶人——”
谢怀砚低笑一声,将桃漾按在枕上,吻。
咬她的唇,他今夜在琼华园待客,少饮了些酒,淡淡的酒香气探入桃漾口中。
桃漾轻轻推他,谢怀砚离了她的唇,知她不喜酒气,声线暗哑:“沐浴过了。”
他身上着的本就不是待客的衣服,发间还隐有水汽,桃漾知他沐浴过了,还是再推了他。
谢怀砚线条分明的颈间喉结滚动,眸光深邃看着她。
桃漾低垂下眼眸,咬唇低声道:“我怕会怀有身孕——”
谢怀砚吻在她眼睫上,低声道:“不会。”
他抬起修长手腕给桃漾瞧:“这是颗避子珠,我日日佩戴于腕上,你不会有孕。”
谢怀砚未想过有子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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