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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明瑶心中一股寒意油然而生,绝望又悲凉,只怕陆文瑾这辈子都如同噩梦般缠着她,她将窗户纸捅了个小洞,透过孔洞向外观察。
只见陆文瑾将腰间的扇套一把扯下来,放在鼻尖轻嗅,似不喜上面的味道,紧紧地皱起了眉头,对荣升吩咐道:“将人带上来!”
一个身形高大的侍从扛着一个破麻袋,将破麻袋一摔,被装在麻袋中人发出一声闷哼,声音听上去饱受痛苦,季明瑶心想那人应是受了重伤,她揪心不已,紧张得拽紧了裙摆。
只见陆文瑾走上前,一把抓住麻袋,往上一提,便见到那浑身是血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滚在地上。
那人身上受了重伤,遍体伤痕,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,应该是套在麻袋中被人用鞭子抽打所致。
直到那人被摔在地上,转过脸,朝着季明瑶时。
季明瑶紧紧捂着嘴,差点便惊呼出声,她见到齐宴那张沾了鲜血的惨白的脸。
气得浑身发抖,她双手握拳,心中愤恨不已,紧紧地咬着唇,直到唇被咬破,一股腥甜的血腥味萦绕在舌尖。
外面再次传来陆文瑾的冷笑声,“阿瑶,我知你能看见,若你想齐宴活,便不要再躲了!”
他撕烂了手里的扇套,将破烂的扇套丢在地上,再一脚踩了上去。
扇套上的仙鹤洁白的羽毛被染上了脏污,变得和泥土一般漆黑,他仍然不肯罢休,“卑贱的东西,连你也配和本世子争阿瑶么?”
他从怀中摸出帕子,反复擦拭着手指,仿佛手指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和齐宴身上的晦气。
被打成重伤,无法动弹的齐宴见到自己心爱的扇套被撕烂,还被陆文瑾踩在脚下碾压,他强忍伤痛,拖着重伤的身体,慢慢往前挪,仍要执着去捡地上的扇袋。
陆文瑾居高临下地看了齐宴一眼,眼中尽是鄙夷,而后冷笑一声,猛地抬脚踩在了齐宴的手上。
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。
齐宴应该是此前被陆文瑾折磨久了缘故,此刻已经声嘶力竭,原本温和的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。
“阿瑶,你知道的,我耐心有限,倘若你执意躲着我,不肯见我,偏要惹恼我,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。”
“阿瑶,这书呆子是要考功名的,若是没了右手,他可就成了废人一个!
难道阿瑶就便打算眼睁睁地看着,无动于衷吗?”
陆文瑾脚下再用力,齐宴手背上的青筋绽出,那满是血污的脸上痛苦不堪。
陆文瑾笑得扭曲,“我数三声,若是阿瑶再不出现,我便废了他一只手……再敲断他的双腿,好叫他明白,带着本世子的女人私奔会是怎样的下场!
也要让阿瑶看看背叛本世子到底会如何对待背叛之人。”
“一,”
“二,”
数到第二声,陆文瑾稍作停顿。
季明瑶知晓陆文瑾说的出也做得到,若是她再不出去,齐宴的手怕是保不住了,她正要冲出去,却被慕晴一把抓住了手腕,“季娘子,你不能出去。”
慕晴原本就看不上齐宴,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。
“那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,非但没请来救兵,还被陆文瑾抓去当人质要挟娘子,他根本就是个累赘。
娘子何苦为了这样的人搭上了自己。”
汀兰指向齐宴,“齐公子好像在写什么?”
齐宴的右手被陆文瑾踩在脚下,无法动弹,却强忍着剧痛,用左手沾着自己的血,艰难地在地上写着:望县,醴县均不肯出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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